去年春節前單位發福利，一把手開會說：“就發蘋果吧，不愿意要的可以簽個字。”單位的很多同志是煙臺的，離家幾百里，帶回家可是個大麻煩，更何況遠不如本地的好。地球人都知道，煙臺蘋果，萊陽梨嘛。還有呢，蘋果的價格高出市場一大截，有人到市場作過調查。這蘋果可是根據福利的具體數字計算出來的，開會時一把手已經強調了。基于這些原因，煙臺的同志當然簽上了自己的大名。蘋果發下來了，煙臺的同志盼著其他的禮品做頂替或者最好直接來他幾張鈔票，切合實際或者省事，帶回家老婆孩子一定會高興。可是一等沒有，二等也沒有。就要回家了，去問問一把手吧。“我們發的是福利，你們是自愿放棄。”一把手這樣說。煙臺的同志目瞪口呆。“今年春節的福利還是發蘋果。”消息靈通人士說，“前幾天一把手的小舅子就打來電話，小舅子是做蘋果批發的，已經好幾年了。”煙臺的同志私下說，原來如此啊，今年咱說啥再也不吃那啞巴虧了。